好吃真香

一个耿直的小号

【黄王】容错


预警:我流青春痛文学,等飞机时候码的,没啥逻辑,请勿较真。

1.
黄少天第一次和王杰希有直接的交集是在校运会上。那是已经接近后半的集体赛,班级按照组团来分,一个组团组一个4*200的队伍。他们组团跑3棒的男生跳远扭了脚,这就缺了一个人。本来天气热没什么项目的人都不太想来现场了,黄少天自己都是身兼数职刚跑了一个男子100半决赛。他看到一群挺眼熟的,凑上去拉人:“嗨三班,你们还能给接力出个人不?”人群一阵小小的议论,接着为首的一个男生摘下了脖子上的秒表,“许斌你下一场帮我当一下裁判,我跑完就回来。”
“谢谢配合哈,怎么称呼?”
“王杰希。先练一下交接棒吧。”
黄少天打量着眼前这个人,瘦高清冷,肤色偏白,一看就不是像经常运动的人,左眼比右眼偏大一些,刘海刚到眉毛,阳光照射下头发有些淡淡的褐色。看袖标貌似是学生会的,之前在当裁判。反正固定人员都伤了不弃赛就算不错了,他也不指望拿什么名次。
但是当他隔着半个操场,看到王杰希缓缓起跑加速,在接棒区完成交接,弯道甩开对手,第一个将交接棒稳稳地交到他手里,听着耳边的欢呼与喝彩,他率先跑过终点,觉得这人应该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。

2.
他们高中上午两节课后的大课间要跑操,黄少天是班上跑操的领队,举着班级牌子跑在最前面的那种。整队的时候他无聊地扛着牌子向前张望,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了他的目标。
王杰希笑着在和班上同学聊天。虽然只是一个遥远的侧脸,但黄少天觉得自己仿佛上了滤镜般地给他自动开了柔光,越看越顺眼。
晨跑开始,黄少天悠悠地跑到了王杰希身边,“王杰希,晚上有空打个球不?”
“你是上次……”
“对,黄少天,你隔壁班的,怎么样有空吗?”
“不好意思,我们班晚自习要值日的,我是值日生走不掉。”
“好学生啊,那后天晚上呢?你总不能天天值日。”
王杰希不说话,视线越过黄少天指了指操场外围,黄少天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同时也听到组团长拿着扩音喇叭大喊:“一组团四班黄少天!回到你的班级里!!”
“切,小气。那再联系啊。”说着黄少天放慢脚步,慢慢落在后面。
王杰希扭头看了看他,一直到他返回到队伍领头才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跑。

3.
黄少天开始下课没事就跑去隔壁班走廊瞎转悠。他来来回回地路过,找刘小别讨论昨晚的球赛,找袁柏清借课本,就为了找机会正当地站在三班门口看王杰希上去擦黑板、理粉笔,再工工整整地在右下角划出一个格子写上今天的值日生和奖惩名单。王杰希擦黑板的时候会把袖子稍微挽起露出半截小臂,骨骼分明,仿佛能听见身体咻咻生长的声音。
有天他路过窗口,正好碰上王杰希座位轮换调到窗户边上。班级里闹哄哄的,然而王杰希趴在桌上小憩,胳膊挡住半边脸,额发乖巧地垂下,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翕动,黄少天觉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,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进去勾了勾王杰希的头发,想看看是否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。
王杰希觉察到这个举动很快坐直了身子,一看黄少天仿佛没事人一样对他挥挥手,依旧笑嘻嘻地,“王杰希,你两个眼睛睡的一样大了。”
没得意多久一沓子试卷不重不轻地敲在了黄少天后脑勺上:“都上课了你趴在我们班窗台干嘛呢?要我告诉老魏吗?”回头看见教他们物理的叶修站在他身后,手里试卷被卷起来,像是还准备敲人。
黄少天撇撇嘴哼了一声赶在打铃前跑回教室了,王杰希用掌根按了按没睡醒的眼睛,转头问方士谦“你看我双眼皮消了吗?”

4.
逐渐一个楼层的人都开始有这样的错觉:三班的王杰希和四班的黄少天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关系很不错。经常看见黄少天下课勾着王杰希的肩膀拐去小卖部的背影,众人羡慕不敢效仿,只能含泪等着王杰希临上课拿着半罐冰镇可乐回来。
有一天他回到座位上看到书下面压了一个粉色的信封,还有一张字条,他几乎只看了一行就知道是什么事情。
下课王杰希罕见地出现在四班门口。他低头和坐在门边的同学说,“不好意思,麻烦找一下你们班黄少天。”
“哦哦,黄少!有人找!”说着那人回头往斜后方最热闹的一处地方喊了一嗓子。王杰希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,看见黄少天斜坐在桌子上,被一群男生围在中间,不知道在说什么话题神采飞扬。听到有人找,看清来人是王杰希,他眼睛亮了亮,小跑着就到了门口。
“今天难得啊,你主动来找我。”
“今天傍晚有空吗?”
“有啊,怎么?”
“去一趟二教天台,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有什么话在这不能说?”
“不是我。”

王杰希在图书馆摊开一本题解,在上面划了一行就停下再不动笔。他仿佛看到黄少天对突如其来异性告白感到措手不及,但又有些得意的少年心性。他会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些活跃气氛的话吗,毕竟他们班男女失衡年级有名,也有可能一个得意忘形就胡乱答应了什么。
等意识到的时候,王杰希已经跑上了天台,他看见黄少天双手撑着栏杆漫无目的地看云,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。
“你把人家气走了?”楼顶风声有点大,王杰希下意识提高了音量。
黄少天转过身来,背光有些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们班同学还有这么喜欢我的啊,我真没想到。”
“你同意了?”
“你猜呢?她不是你们班的么。”
“我懒得猜,你没惹别人不高兴就好。”
“我当然没惹别人不高兴,和我聊个一小时人都能年轻几岁,你最近不就感到过得比以往有活力了?”
“黄少天,你的入侵性太强了,就和你讲话一样,你根本就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意见……”
“老王你什么意思啊,是你把我忽悠到这儿来然后跑路的吧?”
“我的意思,你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,我有些后悔了。”
他撞上黄少天的嘴唇,这莽撞得都不能叫一个吻,毫无章法,嘴唇磕到牙齿差点出血。王杰希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出门忘了看老黄历,不然上面一定写着今天宜休整,现在自己做的事没一项是在预期里的,错得离谱还不受控制。
可他对上黄少天的眼睛,像是看见一团明黄色的火焰以燎原之势烧到了他心里。
“王杰希,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。”

5.
黄昏的操场,喧闹得厉害,而操场角落的器材室却似有结界一般地与世隔绝,昏暗狭小,闷热得令人意识模糊。
“呼……嗯……”王杰希在努力地调整呼吸
“王杰希你放松点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很痛啊?”
“你日都日了哪来这么多废话?”
“但其实还是舒服的吧,你看你咬得这么紧……”
王杰希勾过黄少天的脖子堵住他的嘴。他本来是到器材室来帮班上明早体育课借排球,怎想黄少天也跟了过来,然后就成了现在两人在运动软垫上交缠的梦幻局面。这么荒唐无序的事放在几个月前他大概会毫不收敛情绪地表示鄙视,而现在他居然双腿勾在别人的腰上,放任自我追着快感去迎合,他大概给黄少天传染了,还病的不清。

过了六点,校内广播在每日点歌,那些王杰希过去觉得千篇一律无关痛痒的流行歌,或伤春悲秋,或歌颂爱情,他以前没有怎么认真听过,现在却在这起起伏伏的节奏里模糊听进了几句。

闭上眼看 十六岁的夕阳
美得像我们一样
边走边唱 天真浪漫勇敢
以为能走到远方

闭上眼看 最后那颗夕阳
美得像一个遗憾
挥霍哀伤 青春兵荒马乱
我们潦草地离散

他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步,大约是从某一个节点就出了错,越岔越远,可却也没有过多去计较,走心是谁先谁后,故事怎样起承转合。因为年轻就是容错的资本,他们还有不少这样的光阴可以放肆挥霍,不计后果。


END

先试试会不会被吞,吞了再说,可是真的没啥车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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